有一次,尊者舍利弗與尊者摩訶拘絺羅,住在波羅奈仙人墜落處的鹿林。
那時,尊者摩訶拘絺羅傍晚時,從獨坐出來,去見尊者舍利弗。抵達後,與尊者舍利弗互相問候。交換應該被互相問候的友好交談後,在一旁坐下。在一旁坐下的尊者摩訶拘絺羅對尊者舍利弗說這個:
「舍利弗學友!怎麼樣,老死是自己作的嗎?其他作的嗎?自己與其他作的嗎?或非自己非其他作的;自然生的呢?」
「拘絺羅學友!老死不是自己作的、不是其他作的、不是自己與其他作的、也不是非自己非他人作的;自然生的,而是以生為緣而有老死(而老死存在)。」
「舍利弗學友!怎麼樣,生是自己作的嗎?其他作的嗎?自己與其他作的嗎?或非自己非其他作的;自然生的呢?」
「拘絺羅學友!生不是自己作的、不是其他作的、不是自己與其他作的、也不是非自己非他人作的;自然生的,而是以有為緣而有生。」
「舍利弗學友!怎麼樣,有是自己作的嗎?……(中略)取是自己作的嗎?……渴愛是自己作的嗎?……受是自己作的嗎?……觸是自己作的嗎?……六處是自己作的嗎?……名色是自己作的嗎?其他作的嗎?自己與其他作的嗎?或非自己非其他作的;自然生的呢?」
「拘絺羅學友!名色不是自己作的、不是其他作的、不是自己與其他作的、也不是非自己非其他作的;自然生的,而是以識為緣而有名色。」
「舍利弗學友!怎麼樣,識是自己作的嗎?其他作的嗎?自己與其他作的嗎?或非自己非其他作的;自然生的呢?」
「拘絺羅學友!識不是自己作的、不是其他作的、不是自己與其他作的、也不是非自己非其他作的;自然生的,而是以名色為緣而有識。」
「就現在,我們這麼了知尊者舍利弗所說:『拘絺羅學友!名色不是自己作的、不是其他作的、不是自己與其他作的、也不是非自己非其他作的;自然生的,而是以識為緣而有名色。』但,就現在,我們又這麼了知尊者舍利弗所說:『拘絺羅學友!識不是自己作的、不是其他作的、不是自己與其他作的、也不是非自己非其他作的;自然生的,而是以名色為緣而有識。』那麼,舍利弗學友!這所說的義理,應該如怎樣被看見呢?」
「學友!那樣的話,我將為你作譬喻,這裡,一些智者男子們也以譬喻知道所說的義理。學友!猶如兩把蘆葦束互相依靠後站立。同樣的,學友!以名色為緣而有識;以識為緣而有名色;以名色為緣而有六處;以六處為緣而有觸……(中略)這樣是這整個苦蘊的集。
學友!如果拉那些蘆葦束中之一個,另一個倒下;如果拉另一個(另外的),這一個(另外的)倒下。同樣的,學友!以名色滅而有識滅(而識滅存在);以識滅而有名色滅,以名色滅而有六處滅;以六處滅而有觸滅……(中略)這樣是這整個苦蘊的滅。」
「不可思議啊,舍利弗學友!未曾有啊,舍利弗學友!這被尊者舍利弗多麼善說。而且,我們以這三十六事隨喜這位尊者舍利弗的所說:『學友!如果比丘對老死是為了厭、離貪、滅而教導法,「說法者比丘」是適當的言語。
學友!如果比丘是對老死是為了厭、離貪、滅的行者,「法、隨法行者比丘」是適當的言語。
學友!如果比丘對老死從厭、離貪、滅,不執取後成為解脫者,「得當生涅槃者比丘」是適當的言語。
學友!如果比丘教導對生……對有……對取……對渴愛……對受……對觸……對六處……對名色……對識……對行……如果比丘對無明是為了厭、離貪、滅而教導法,「說法者比丘」是適當的言語。
學友!如果比丘對無明是為了厭、離貪、滅的行者,「法、隨法行者比丘」是適當的言語。
學友!如果比丘對無明從厭、離貪、滅,不執取後成為解脫者,「得當生涅槃者比丘。」是適當的言語』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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