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还初』“怎样弹好古琴?”是一个很普通又很值得讨论的问题。其关健在怎么“弹”和什么叫“好”。从物理属性来看,古琴后为一件乐器,其规律与方法必定是遵循乐器的结构与振动原理,掌握正确的弹奏方法,由浅入深、由易到难。墨子曾说过“百工从事,皆有法度”,可见在两千年前古人就说透了这个道理。
古琴在操缦之初开指之时,习弹者应掌握正确的弹奏方法,懂得运指的基本原理,通过练习、理解并掌握其规则。在开指小曲《仙翁操》、《秋风词》、《湘妃怨》、《酒狂》等练习后,得以右手“弦与指合”,左手“指与音合”。用正确的方法运指运力,按弦走音。使音色饱满圆润,能虚实自如,同时又熟悉了指法运行规则和弦与弦之间的音高音位关系。通过这些正确的基本功练习,为以后的提高与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。只有有了正确的“开指”教学是十分重要的。
除了基本指法“勾、剔、抹、挑”的方法正确外,还须注意三个关健的基本要点∶
高音音准, 古琴的高音音位较其他乐器距离大,音准的可容性大,很容易使弹奏者忽略其精确的音准。
节拍节奏, 节拍要准确,快慢松紧要得当。尤其是大小附点,切分与连切分或较复杂节奏时,尤其要把握准确。掌握好节拍节奏的快慢松紧,也就掌握“气韵生动”的关健。
技术技巧, 技术技巧是完成乐曲完美演奏的前提。某一技巧发出的音,是前后一句旋律中的一个音,这个音与其他音连接无痕,构成一条完整完美的音乐线条。
这三个要点解决了即可进行艺术处理。总原则是古琴前辈总结的“轻、重、疾、徐、抑、扬、顿、挫”八个字。这八个字所产生的线条起伏、力度反差、形成的牵引力……是一首乐曲具有感染力的关健所在,因此古琴演奏者不但对所演奏的琴曲要有较全面的理解,还应对音乐、音乐史常识有较多的掌握,了解多门艺术,融于琴曲的艺术处理。
1937年出版的《今虞琴刊》上曾刊有三位前辈琴家的琴论∶“用律严取音正,乃入门必经之程序。为各派所同。功夫日进。指与心应。益以涵养有素。多读古籍。心胸洒然。出音自不同凡响。以达于古淡疏脱之域。亦各派所同也。何有于派哉。”〔徐立荪语〕“融会各派,取长去短……可使海内为一家,南北无二派。则吾国琴学之发扬广丈,殆可预期。”〔张子谦语〕“古琴之演奏,真能事者,必讲求极尽轻、重、疾、徐、抑、扬、顿、挫之妙〔查阜西语〕”这些观点揭示了古琴音乐的内核、与其他音乐形式所共同的本质,以及练习弹奏古琴的程序与哲理,值得我们在思考怎样弹好古琴时认真揣摸和领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