雜阿含990經正聞本13331經/佛光本982經(莊春江標點)

北傳:雜阿含990經

如是我聞:

一時,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

爾時,尊者阿難晨朝著衣持鉢,詣舍衛城,次第乞食,至鹿住優婆夷舍。

「鹿住優婆夷遙見尊者阿難,疾敷床座,白言:

「尊者阿難令坐!」

時,鹿住優婆夷稽首禮阿難足,退住一面,白尊者阿難:

「云何言世尊知法?我父富蘭那先修梵行,離欲清淨,不著香華,遠諸凡鄙;叔父梨師達多不修梵行,然其知足,二俱命終,而今世尊俱記二人同生一趣,同一受生,同於後世得斯陀含,生兜率天,一來世間,究竟苦邊,云何,阿難!修梵行、不修梵行同生一趣、同一受生、同其後世?」

阿難答言:

「姊妹!汝今且停,汝不能知眾生世間根之差別,如來悉知眾生世間根之優劣。

如是說已,從坐起去。

時,尊者阿難還精舍,舉衣鉢,洗足已,往詣佛所,稽首佛足,退坐一面,以鹿住優婆夷所說廣白世尊。

佛告阿難:

「彼鹿住優婆夷云何能知眾生世間根之優劣?阿難!如來悉知眾生世間根之優劣。

阿難!或有一犯戒,彼於心解脫、慧解脫不如實知,彼所起犯戒無餘滅、無餘沒、無餘欲盡;或有一犯戒,於心解脫、慧解脫如實知,彼所起犯戒無餘滅、無餘沒、無餘欲盡,於彼籌量者言:『此亦有如是法,彼亦有是法,此則應俱同生一趣,同一受生,同一後世。』彼如是籌量者,得長夜非義饒益苦。

阿難!彼犯戒者於心解脫、慧解脫不如實知,彼所起犯戒無餘滅、無餘沒、無餘欲盡,當知此人是退,非勝進,我說彼人為退分。

阿難!有犯戒,彼於心解脫、慧解脫如實知,彼於所起犯戒無餘滅、無餘沒、無餘欲盡,當知是人勝進,不退,我說彼人為勝進分。

自非如來,此二有間,誰能悉知?是故,阿難!莫籌量人人而取人,善籌量人人而病,人籌量人人自招其患,唯有如來能知人耳。

如二犯戒,二持戒亦如是:彼於心解脫、慧解脫不如實知,彼所起持戒無餘滅……。

若掉動者,彼於心解脫、慧解脫不如實知,彼所起掉無餘滅……。

彼若瞋恨者,彼於心解脫、慧解脫不如實知,彼所起瞋恨無餘滅……。

若苦貪者,彼於心解脫、慧解脫如實知,彼所起苦貪無餘滅……。

穢污、清淨,如上說……乃至如來能知人人。

阿難!鹿住優婆夷愚癡、少智,而於如來一向說法心生狐疑,云何,阿難!如來所說豈有二耶?」

阿難白佛:「不也,世尊。」

佛告阿難:

「善哉!善哉!如來說法若有二者,無有是處。

阿難!若富蘭那持戒,梨師達多亦同持戒者,所生之趣,富蘭那所不能知:梨師達多為生何趣,云何受生?云何後世?

若梨師達多所成就智,富蘭那亦成就此智者,梨師達多亦不能知:彼富蘭那當生何趣?云何受生?後世云何?

阿難!彼富蘭那持戒勝,梨師達多智慧勝,彼俱命終,我說二人同生一趣,同一受生,後世亦同,是斯陀含,生兜率天,一來生此,究竟苦邊,彼二有間,自非如來誰能得知!

是故,阿難!莫量人人!量人人者,自生損減,唯有如來能知人耳。」

佛說此經已,尊者阿難聞佛所說,歡喜奉行。

增支部10集75經/鹿屋經(莊春江譯)

有一次,世尊住在舍衛城祇樹林給孤獨園。

那時,尊者阿難午前時穿衣、取衣鉢後,去鹿屋優婆夷的住處。抵達後,在設置的座位坐下。

那時,鹿屋優婆夷去見尊者阿難。抵達後,向尊者阿難問訊後,在一旁坐下。在一旁坐下的鹿屋優婆夷對尊者阿難說這個:

「阿難大德!這被世尊教導的法如何能了知呢?所謂:梵行者與非梵行者兩者死後都有相同的趣處。

大德!我父親富蘭那是梵行者,遠離俗法而住,已離婬欲,他死後,世尊記說:『他為一來者,已往生為兜率天之眾生。』大德!我祖父梨師達多是知足於自己妻子的非梵行者,他死後,世尊也記說:『他為一來者,已往生為兜率天之眾生。』

阿難大德!這被世尊教導的法如何能了知呢?所謂:梵行者與非梵行者兩者死後都有相同的趣處。」

「但,姊妹!世尊就是這麼記說的。」

那時,尊者阿難在鹿屋優婆夷住處取了施食後,從座位起來後離開。

那時,尊者阿難餐後已從施食返回,去見世尊。抵達後,向世尊問訊後,在一旁坐下。在一旁坐下的尊者阿難對世尊說這個:

「大德!這裡,我午前時穿衣、取衣鉢後,去鹿屋優婆夷的住處。抵達後,在設置的座位坐下。大德!那時,鹿屋優婆夷去見我。抵達後,向我問訊後,在一旁坐下。大德!在一旁坐下的鹿屋優婆夷對我說這個:『阿難大德!這被世尊教導的法如何能了知呢?所謂:梵行者與非梵行者兩者死後都有相同的趣處。大德!我父親富蘭那是梵行者,遠離俗法而住,已離婬欲,他死後,世尊記說:「他為一來者,已往生為兜率天之眾生。」大德!我祖父梨師達多是知足於自己妻子的非梵行者,他死後,世尊也記說:「他為一來者,已往生為兜率天之眾生。」阿難大德!這被世尊教導的法如何能了知呢?所謂:梵行者與非梵行者兩者死後都有相同的趣處。』大德!在這麼說時,我對鹿屋優婆夷說這個:『但,姊妹!世尊就是這麼記說的。』」

「阿難!誰是無知、不聰明的女人、女人之慧的鹿屋優婆夷啊?而誰有分辨人上下之智啊?

阿難!現在的世間中存在著這十種人,哪十種呢?

阿難!這裡,某人是破戒者,當那破戒處無餘滅時,他不如實知道心解脫、慧解脫,他不聽聞、不博識、見解不貫通、不得暫時的解脫,他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來到退失而非勝進;是退失者而非勝進者。

又,阿難!這裡,某人是破戒者,當那破戒處無餘滅時,他如實知道心解脫、慧解脫,他聽聞、博識、見解貫通、得暫時的解脫,他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來到勝進而非退失;是勝進者而非退失者。

阿難!在那裡,衡量者衡量:『此法如此,他法也如此,為何一下劣一勝妙?』阿難!這確實有他長久的不利、苦。

阿難!在那裡,凡這個人是破戒者,當那破戒處無餘滅時,他如實知道心解脫、慧解脫,他聽聞、博識、見解貫通、得暫時的解脫者,阿難!這個人比先前那個人更卓越、更勝妙,那是什麼原因呢?阿難!因為法流拔出此人,這中間除了如來以外,誰能了知呢?

阿難!因此,在這裡,你不要成為對於人的衡量者,你不要作對於人的衡量,阿難!當作對於人的衡量時,他被傷害,阿難!我或其他如我者能作對於人的衡量。

阿難!這裡,某人是持戒者,當那戒處無餘滅時,他不如實知道心解脫、慧解脫,他不聽聞、不博識、見解不貫通、不得暫時的解脫,他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來到退失而非勝進;是退失者而非勝進者。

又,阿難!這裡,某人是持戒者,當那戒處無餘滅時,他如實知道心解脫、慧解脫,他聽聞、博識、見解貫通、得暫時的解脫,他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來到勝進而非退失;是勝進者而非退失者。

阿難!在那裡,衡量者衡量:……(中略)阿難!我或其他如我者能作對於人的衡量。

又,阿難!這裡,某人是重貪者,當那貪處無餘滅時,他不如實知道心解脫、慧解脫,他不聽聞、不博識、見解不貫通、不得暫時的解脫,他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來到退失而非勝進;是退失者而非勝進者。

又,阿難!這裡,某人是重貪者,當那貪處無餘滅時,他如實知道心解脫、慧解脫,他聽聞、博識、見解貫通、得暫時的解脫,他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來到勝進而非退失;是勝進者而非退失者。

阿難!在那裡,衡量者衡量:……(中略)阿難!我或其他如我者能作對於人的衡量。

又,阿難!這裡,某人是易怒者,當那憤怒處無餘滅時,他不如實知道心解脫、慧解脫,他不聽聞、不博識、見解不貫通、不得暫時的解脫,他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來到退失而非勝進;是退失者而非勝進者。

又,阿難!這裡,某人是易怒者,當那憤怒處無餘滅時,他如實知道心解脫、慧解脫,他聽聞、博識、見解貫通、得暫時的解脫,他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來到勝進而非退失;是勝進者而非退失者。

阿難!在那裡,衡量者衡量:……(中略)阿難!我或其他如我者能作對於人的衡量。

又,阿難!這裡,某人是掉舉者,當那掉舉處無餘滅時,他不如實知道心解脫、慧解脫,他不聽聞、不博識、見解不貫通、不得暫時的解脫,他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來到退失而非勝進;是退失者而非勝進者。

又,阿難!這裡,某人是掉舉者,當那掉舉處無餘滅時,他如實知道心解脫、慧解脫,他聽聞、博識、見解貫通、得暫時的解脫,他以身體的崩解,死後來到勝進而非退失;是勝進者而非退失者。

阿難!在那裡,衡量者衡量:『此法如此,他法也如此,為何一下劣一勝妙?』阿難!這確實有他長久的不利、苦。

阿難!在那裡,凡這個人是掉舉者,當那掉舉處無餘滅時,他如實知道心解脫、慧解脫,他聽聞、博識、見解貫通、得暫時的解脫者,阿難!這個人比先前那個人更卓越、更勝妙,那是什麼原因呢?阿難!因為法流拔出此人,這中間除了如來以外,誰能了知呢?

阿難!因此,在這裡,你不要成為對於人的衡量者,你不要作對於人的衡量,阿難!當作對於人的衡量時,他被傷害,阿難!我或其他如我者能作對於人的衡量。

阿難!誰是無知、不聰明的女人、女人之慧的鹿屋優婆夷啊?而誰有分辨人上下之智啊?

阿難!這些是現在的世間中存在著的十種人。

阿難!如果梨師達多具備如富蘭那所具備那樣的戒,這裡,富蘭那不會有同梨師達多的趣處;如果富蘭那具備如梨師達多所具備那樣的慧,這裡,梨師達多不會有同富蘭那的趣處,阿難!像這樣,這兩人各有一部分欠缺。」

巴利語經文(台灣嘉義法雨道場流通的word版本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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